温Wenyan

很开心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酒茨】怦然心动(二)

青梅竹马 校园AU 放飞ooc
*不懂感情和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们都是二傻子*




5.


酒吞觉得自己这一生和女性是没什么缘分了,除了茨木以外,所有的女性整体都把他克的死死的。

进初中报到的那一天,酒吞第一次见识到坐在课桌上,翘着大长腿,身体把制度凹出形状的“年轻雌性”。他愣是看着那个女孩吞了吞口水,暗在心里惊叹:啊…原来女孩子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那个长腿姑娘和旁边的人聊得火热,转头的时候看到在门口呆若木鸡,不知所云的酒吞,手一撑跳下桌子,三两步到他面前,偏着头打量他。

原来百花包裹还一枝不采的酒吞童子被打量的不敢抬头,而且……为什么这个女人比他高啊!奇耻大辱!城市里的人都是注激素长大的吗?

长腿的女孩笑起来,她招呼班上其他的人:“这就是酒吞童子哪,还会害羞的,好可爱。”

什……什么?!
当惯了大爷的酒吞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用可爱描述,脸都气的通红。
当然,只有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脸红是气出来的。

他还没开口,一只手扒住他的肩膀,茨木大喊一声道:“吾友王者英姿,岂是女孩家家可爱可以形容的!你不要一派胡言!”

酒吞绝望的一闭眼,心道完了,这里的女人一看都不是善茬,茨木这是第一天就和她们结梁子,恐怕这三年是要在被斗得不成人样了。
果然,他睁眼看到那女孩子长大了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茨木。茨木也被她看的有点怕了,又吐了两句:“吾友天下第一,英名威武,不容你们侮辱……”最后变成了嘟囔,怯怯的就把后半节话吞下去了。

酒吞想着怎么补救一样之际,女孩突然一个箭步过来推开他,双手一拖茨木的脸,凑近看着说:“啊!这个超可爱!”然后伸手就往他头上揉,柔软的白头发和茨木的心脏一样,嘭的炸成一蓬一蓬的。

“好软的头发啊,像大型犬一样,对吧刀刀!”女孩拼命搓他的头发,把茨木揉的晕头转向,一边还转头招呼旁边乖乖坐在座位上的另一个女孩子。

茨木无助的看向酒吞,金色的眼睛闪闪的,委屈极了。酒吞捂额,不忍看他。又将是一个不堪回首三年,他长叹,我宁愿会到镇子里接受女孩们的表白。

女孩松开茨木,捋了捋长头发,笑起来很典雅,一点都不没有刚刚怒搓茨头的疯狂。她说:“哎呀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呢,我叫青行灯,多指教!”

“我叫酒吞童子…你也知道了。”酒吞一点也不想指教她,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扭头就跑,“这个是茨木。嗨。”

6.
所以说,如果小学是街区小霸王,那初中就是校园小王子。即使是后来的成年酒吞会想起未成年的经历也会想哐哐撞墙,大喊着黑历史不可留不可留。这时候茨木就会拦住他,说“挚友!还有我和你同舟共济呢!”
酒吞就恨不得撞死自己。

在初中,茨木比酒吞更受欢迎。处处都能见到小姑娘们把茨木围成一圈,搓搓他的头发或者揉揉他的脸蛋。茨木依然像曾经的小狼狗那样反抗,嗷嗷叫着要挣脱开来。但是像青行灯这样的女孩在这里不算少数,都笑眯眯的叫他“小天使”,然后把他提溜回来,揉狗狗一样揉他的头发。

这让酒吞一度很不爽。他原本没觉得茨木是他的所有品,但是本来茨木只对自己服服帖帖的,现在倒是人人都可以搓他一把了。酒吞大爷的占有欲呼之欲出,但是他看着茨木被揉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愣是压住心中的邪火,告诉自己:“怎么可能是因为茨木?都是因为这群女人,宁愿喜欢这个傻小子也不来喜欢本大爷。

哼。


那时候下课茨木总是奋力挣脱女孩子们的桎梏,跑到酒吞面前恶狠狠的说:“吾友!那些女人真是荒谬不可言!他们究竟为什么对我的头发这么感兴趣?”

酒吞瞥他一眼,没好气的哼哼:“我看你也挺受用的,不如就让她们搓搓揉揉好了。”然后作势起身就要走。

茨木总是扒着他的手臂,眯着眼睛可怜巴巴的跟着他,委屈的大喊道:“挚友何出此言!!我一点都不受用!要不是看她们是女人,我就拧断她们的脖子!”

酒吞往往这才满意的转过头来,两手插进茨木毛茸茸的白头发里,一字一句的教育道:“你要是真想一了百了,就把头发都剪了,一人发一根,免得他们再来纠缠于你。”

此言出后,茨木果真叫酒吞陪他去理发店,酒吞措手不及,阻止无效,只能借打球打球打球的说辞让他忘记剪头发一茬。

剪了本大爷摸什么呀?
所以这么久以来,茨木对所有持续摸他头发的人都充满了恶意,他还是只喜欢酒吞像小学的时候一样揉他的脑袋,他依然喜欢像毛茸茸的大狗一样舒服的眯起眼睛来,笑的傻呵呵的。


这个场景出现的很频繁了,所以当酒吞无意间看到青行灯的作文本背面写着“他就像他一个人的宠物,一个人的所有品一般。酒吞童子揉着他的头发温柔露出一笑,茨木旁人看不见的尾巴就竖起来了,也拼命的摇起来了。”的时候,他心里雷霆万钧奔腾而过。


那天他把青行灯约到小树林里,把她杵在树前,凶神恶煞的甩着她的作文本问她为什么茨木有尾巴。

青行灯起初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后来就呵呵呵的笑开了,笑的酒吞发麻。
“嘛,这个是想象嘛,我就是觉得茨木在和你说话的时候粉红心心要从头发里冒出来了!很庆幸茨木是人而不是真的大型犬哦,不然我觉得他一定会对着你把尾巴摇断的。”

一派胡言这女人!酒吞愣装着原来的黑老大模样,把她堵在树前,大声说:“什…什么尾巴,茨木和本大爷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你休得胡言!”
青行灯泰然自若的靠在树上,嘴里打了个呦呦,说:“你看哪个普通同学会老是挂在对方身上,说挚友挚友快来支配我的身体的?”她把脸凑到酒吞跟前,露出一个眯眯眼的笑容,“我怀疑他是粉切黑的老司机,你说是吗,黑切粉的酒吞大爷?”

酒吞还没说话呢,就看见一缕白从小树林外面窜进来,有哐一下停在他后面。
GG喽,茨木童子看见喽,看见他酒吞大爷壁咚人家小姑娘咯。

那一瞬间酒吞心里是尴尬的想要来一支华尔兹分散茨木注意力的,他真的受不了茨木就那样傻乎乎的站着看他俩。

纯情的,假装黑社会的,壁咚青行灯的酒吞大爷一百遍哀嚎,刚刚说的话他没听见吧?我怎么感觉他的尾巴垂下去了?

“你…你在对挚友做什么!”茨木马上反应过来,指着青行灯大叫,生怕自己的挚友遭了清白污蔑。

“你们两个真有意思,再怎么着也是你的挚友要对我做什么吧?真是的,偷看我作文本还没找你算帐呢。”她哼哼一声,咻的就挣脱了酒吞的拦路,叉着腰看了干瞪眼的两人一会,打了个响指“不要否认了,幼稚鬼,大型犬和他的傻主人!好好体会,树林留给你们哟!”

古灵精怪的漂亮女孩一闪身就跑出小树林去了,留下两个个子蹿的飞高的半大小子相看两不厌。最后还是茨木先问的,还是那种委屈又理直气壮的口吻:“挚友约她来这里是何意?难带挚友喜欢她了吗?”

酒吞抚额,要是照以往,他就一个巴掌飞过去捎一句“满脑子都想什么啊,愚蠢至极!”,但是现在反倒说不出口了,掏心挖肺的想着解释的说辞。

这一定是因为事发突然本大爷一时失言,绝不是因为那女人的话对我有什么影响!

于是平时都用拳头说话的酒吞大爷过去重重的拍了茨木的肩两下,张了张嘴,又拍了两下。
“本大爷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喜欢这种神神叨叨的女人……”

茨木最好糊弄了,听这话出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嘟囔起来:“就是!吾友王者风范,怎么会喜欢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脑回路做了飞行器走的女人!吾友往后也莫和她交谈,你如此冷静机智,大度英姿……“

“快闭嘴吧茨木。”酒吞捂住心口,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发酵,产生的气体一张嘴就会把树林烧着了。


7.


可以说,从那次开始,酒吞的人生观发生了质的飞跃。

就像他听他们家保姆说的,当你不怀孕的时候,看街上也没人怀孕;但是当你怀孕了,看街上到处都是怀孕的人。
所以后来他才逐渐发现,班上姑娘的小本子小纸片,全写着《霸道总裁和他的小狼狗》《黑帮老大和他的二把手》《白发小娇妻》《中二病的春天》一流的小故事,课间每每互相传阅,彼此笑的不亦乐乎。

这简直就是少年直男酒吞童子的灾难啊!
他感觉每天看茨木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果然……和他们写的一样,茨木总是喜欢冲上来抱住她挂在他身上,打篮球的时候即便到了篮下也要把球传给他,被他摸头发的时候惬意的眯起眼睛笑的傻气,在班上张口闭口都是“吾友天下第一,我要把身体交给他支配!”

自从酒吞上网查了什么叫“老司机”以后,顺藤摸瓜,一路披荆斩棘,理解到什么叫支配身体这一层的时候他一拳砸在电脑屏幕上。
“茨木童子!!!”他怒吼。

于是初中的日子里,酒吞大爷自己摸索着在女孩子这种奇迹般的滤镜眼光中探索着,他觉得自己和茨木的关系微妙到了极致。

他感觉他的人生性教育在生物课之后,再生理讲座之后,在此开启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开茨木。

球场上茨木仰头就喝他喝过的水,有时候放学回家赖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说挚友我超级崇拜你,课堂笔记本的背面全都是【酒吞童子】的各类写法,甚至有时候是通畅出水不顺的笔,写的都是挚友挚友挚友。

酒吞心情复杂的躲开茨木的拥抱,心想,要么就是这家伙对我有非分之想,要么就是这家伙屁都不懂。酒吞·努力当直男·童子的大脑在那一瞬间达到了运转顶峰,还是没有掂量出这两个哪个可能性大,于是决定还是脚底抹油,开溜。


这种心情在起初满满都是微妙,酒吞有意无意的避开茨木,别扭的拒绝他的好意,但是时常又不喜欢茨木那个委屈失落的神情,马上变卦,站不住躲避战的阵脚。
到了后来,约莫是初三那年,酒吞觉得自己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当然只是在心理上,不是在本质上。

他已经比青行灯高出一个半的脑袋,腹肌八块,胸肌击败80%的女生,他自诩从原来那个青涩的和茨木童子害羞的男孩变成穿着校服都遮不住雄性激素的壮汉。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重新变回了那个百花丛中过,一枝不屑采的万人迷。
这个成长是一个神奇的过程,包含了青春的苦痛。他无数次对着百度词条大吼,对着女孩子的笔记本哀嚎,包括对着模糊画质的视频努力辨认人像。

他长大了。但是茨木还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孩子。即便长得高大又好看,依然什么都不懂的只会缠着自己喊“挚友天下第一”。

于是酒吞开始厌烦了。
或许他的两性意识错了地方,从“男孩和女孩”变成了“酒吞和茨木”,这注定是其中的一个片段了。


他开始厌恶茨木到处夸他冷静执着,英名威武;厌恶自己单方面的想和茨木争吵,对方却只是低头不语;厌恶茨木看到自己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厌恶他恶狠狠的把茨木的自行车摔在地上,说别来烦我时他眼睛里的不开心。
曾经历历在目的那些情节,全都成为了他嫌弃茨木的素材,毫无节制的为了荷尔蒙做柴做料。


8.


他们关系的低谷有三个台阶。
第一是酒吞自己对年轻的张扬。
第二是茨木的无限依赖。

称为粘人好了。

初三是个学业很重的年龄,也是酒吞刚刚进入中二期的年龄。他决定一改曾经努力的形象,拉帮结派,喝酒混吧,把头发染成大红色,凹朝天椒的造型。

他去哪茨木都会跟着去。所以他混的酒吧,他做发型的理发店,茨木也是常客。白头发的大家伙依然像小时候一样,不停的叫着“挚友挚友”,等酒吞凶巴巴的转过头来瞪他,才反复的吐出几句“挚友是王者,不应该沉迷这些琐事。”

因此酒吞烦透了。
这个家伙凭什么来束缚自己?不就是个小毛孩吗?非得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导火索长的没边,那天其实算不上引爆,但是火星子炸开的声音,已经整耳欲聋。

酒吞逃课去了电玩城,一定是没有带上茨木。他打的是生病的名义,老师也必然的相信了。
所以真正一整天望着那个空位置心焦不安的只有茨木。他给酒吞打了电话,酒吞必然是没接的。茨木一整天趴着看着那个座位,新发的白色卷子在桌上飘起一角。

随后被窗外飘进来的雨打湿了。
雷阵雨来的叫人措手不及。天气预报再次坑害了他们,说好的晴天,暴雨说来就来了。

班级里怨声载道,茨木却揪紧了心脏。他猜到了酒吞根本没生病,又掂量不好。他不担心酒吞如果骗了老师会不会被惩罚,他担心他生病难受,或是担心他在不知哪个地方逍遥的时候,忘了带伞。


当电玩城里开心的昏天黑地的酒吞见到茨木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天积攒的好心情全在屏幕大写的“OVER”上消失殆尽。他注意到了茨木浑身湿透,白头发沾了水,滴滴答答一路。校服贴在他身上,大量的水珠顺着裤脚溜下去,在他脚边圈成一个水洼。

狼狈,非常的狼狈。

酒吞童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更加的愤怒,愤怒的想对着他破口大骂。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他在茨木开口说话前用力推了他一把,白毛的家伙差点坐到地上。
“哈?茨木?来找我做什么呢?”酒吞大声说道,引起旁边很多人的关注。
“想要教育我是吧?吾友天下第一,别搞这些掉格玩意了。是吗?”他完全不给茨木说话的机会,自己连珠炮似的轰炸“你错了,茨木童子。本大爷就是想搞这些没用的,本大爷就是要走!别他妈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是真的那么甘愿当我的小弟,就老老实实给我在老师那打幌子!”

他越说越喘,越说越大声。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脑仁嗡嗡作响,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思维,完全凭嘴巴在说话。他还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这样有够过分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明明被雨淋的全身湿透的茨木一句话都还没说,自己咄咄逼人,仿佛害怕他的解释。

过了很久,酒吞意识不到自己又骂了什么。好像把心里的各种怨气戾气都吐了个干净。但是他看到茨木低着头,一言不发,如往常一样,一点也不打算反抗。

他有点心慌意乱,嘴巴里吐出来的却不是好话。
“你说话啊!”他冲茨木叫道。

茨木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默默抬起手,把雨伞拿出来。束起来的伞,他自己没撑。
茨木始终没有抬起头,他说:“雨很大,我给你送一把伞。”

然后他掉头就走。酒吞看他走到电玩城的门口,突然想要冲过去拦住他。但是最终他只是站着没动。



他看见茨木跑进雨里,消失在暴雨深处。
那一瞬间,他觉得茨木和自己多年来的丝丝缕缕的关系,也淹没在青春的潮流中。







tbc



















真担得上文笔幼稚,没营养的流水账,抱歉了。
青春期男孩子真的很迟钝,啥都懂得很慢,而且中二起来不管不顾的。
其实这章不是高潮来着……下一章酒吞就要当没考驾照的非法司机了,采访一下他的感受。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Jo:很难受,本大爷被写成纯情小男孩还要开会抛锚的车,真的很难受,想要给你五炮还有一个附赠的地狱之手。
(不是那个车!那个车我也不会开/die)

还有今天我去了游乐园,就要写游乐园的告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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